都认不全那纸上的字,姚杳说是,那就是了,他望了姚杳一眼,唯恐姚杳看错了,办砸了差事,他硬着头皮上前一步,将事情揽到了自己的身上:“是,卑职找到的。”

韩长暮轻轻“哦”了一声,似笑非笑的望着包骋:“那你说说,这上头都写了些什么。”

包骋哽的险些背过气去,他说什么,他连上头的字都认不全,哪知道上头写了些什么,这张纸上的内容于他而言,跟鬼画符没啥区别。

他急的满脑门子细汗,嘴唇抖啊抖的,怎么都说不出一个字来。

韩长暮“嗯”了一声,尾音挑的高高的,逼问的包骋尴尬的退了一步,又讪讪地笑着,心虚

写了满脸。

“行了,大人,这几张纸是下官找到的。”姚杳神情淡淡的望着韩长暮,平静道:“这几页纸上虽然没有提及那几道考题,但所写文章与考题十分契合,而下官还从包驰的书房里找到了其他的文章,均与那几道考题相关,很显然是包驰将考题默背了下来,做了相应的文章,打算强记下来,以备下场所用。”

“你,看得懂这些?”听到姚杳这几句话,韩长暮诧异的抖了抖手上的几张纸,他清楚姚杳的出身,也很清楚她在掖庭中受过良好的教养,是识文断字的,但他以为的识字,是仅限于能够读读话本这个水准,是绝看不懂这种生涩的经义文章的。

姚杳看着韩长暮满脸的意外神情,神情淡淡的,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傲然划过:“是,下官看得懂,这文章写的一团锦绣,却华而不实,怕是不对蒋阁老的喜好。”

韩长暮点头,蒋绅虽是文官之首,天下大儒,却不是个只拘泥于书本,死读书的那种书生,为官数十载,他偏重于农桑军事,将务实踏实做到了极致。

这样的主考官,当然不会喜欢这样花团锦簇却言之无物的文章。

其实包驰若是个聪明人,从最后那三道时务策中,也是揣测出几分出题人的心思的。

韩长暮记得清楚,那三道时务策,一道涉及开放西域边贸的利弊,一道涉及永安十年冬日的那场雪灾引发的局部暴乱,还有一道则是清谈误国。

这三道题,道道犀利,叫一些只知清谈之人,都不知道该从何处下手。

韩长暮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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